第四政治理论:生存还是灭亡?

第四政治理论:生存还是灭亡?

当今世界给人造成这样的一种印象,政治走向了终结,至少我们所了解的那种政治是走向了终结。自由主义坚持同自己的那些提出竞争性方案的政治敌人:保守主义,专制主义,传统主义,法西斯主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者作斗争,并最终在20世纪末取得了胜利。从逻辑上看好像现在政治就等同自由主义,而他的所有处于边缘地位的反对者开始改变策略并形成新的战线:边缘对抗中心(阿列恩 杰 贝努阿)。 但在21世纪初,一切又变得不同。

一贯坚持政治最小化原则的自由主义在取得全面胜利后决定完全取消政治。自由主义不允许建立另外的政治制度,以求实现永久统治,或是由于缺乏卡尔 史密特说的对于构建政治地位所需的敌人,因而全面解决政治议程是可能的。在任何情况下,自由主义都想颠覆政治。同时,他自身发生了改变,从思想政治纲领和宣言的层次转变为实物层次,进入自由主义的,但是非政治的,一般的,“自然的”形式的社会现实。由于这种历史变化,在最近的几百年里彼此激烈仇视的的政治思想失去了自己的现实性。保守主义,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甚至他们的分支都失败了,而胜利的自由主义迅速转变为生活,消费方式,个人主义和碎片化的亚政治存在的后现代主义风格。政治成为生命政治,转化到个人和亚个人的层次上。从舞台上消失的不仅是失败的政治思想,而且包括自由主义在内的政治思想。因此替代选择的形成过程停滞不前。那些不赞同自由主义的人处于这种复杂的环境下,曾经战胜的敌人消融消失了,斗争随风而逝,不复存在。那么在没有政治的时候如何从事政治呢?

只有一条出路:拒绝古典政治理论,无论战胜者还是战败者,解放想象力,把握新的全球世界的现实,正确解码后现代和在19-20世纪世界政治斗争中创建的新理论。这就走向了第四政治理论的研究——不同于共产主义,法西斯主义和自由主义。

为了更详细的研究第四政治理论的力量,必须:

从新的视角重新审视本世纪的政治历史,超越一般的旧意识形态的陈词滥调。

认识到我们眼前出现的全球社会的深层结构。

正确解读后现代范式。

学会反对的不是政治思想,计划和策略,而是“客观”的事物状态、反对非政治的的分级的后社会的社会组织。

最后,建立一个自制的政治模式,它为无限循环的陷入死胡同的世界提供新出路和新方案(博得里尔)。

该书的贡献正在于此——通过前三种政治理论的概述走向第四政治理论的研究,而且民族布尔什维主义的第四意识形态和欧亚主义很相近。这不是教条,不是最终的体系,不是准备好的项目。这是政治创新,是直觉和推测,是对新环境的分析和对过去反思的经验。

第四政治理论对我们的意义不是一篇文章也不是一时冲动之作,而是广泛的思想,研究,分析,预测和方案的发展方向。每个在这一方向思考的人能够为其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所以年轻的知识分子,哲学家,历史学家,学者和思想家都可以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回应这一号召。

因此,法国著名知识分子阿列恩 杰 贝努阿,在阿木佛拉出版社出版了俄语版的《反对自由主义》,副标题——《走向第四政治理论》,这一话题可能会被曾经的左翼,曾经的右翼,甚至自身政治纲领在发生质变的自由主义者所讨论。

除此之外,对于我们的国家,第四政治理论有巨大的现实意义。大部分俄罗斯人很可悲的在经历着全球化进程中失去自己的身份地位的痛苦。20世纪90年代的自由主义思想几乎完全被人民抛弃。但是同时直觉告诉我们,转向20世纪的非自由主义政治思想——共产主义和法西斯主义在我们的社会中行不通,这些理论已经在对抗自由主义的历史中显得无能为力,更不要说极权主义的在道德上所受的谴责。

所以,为了填补真空,俄罗斯需要新的政治思想。自由主义不适合,而共产主义和法西斯主义不被接受。因此,我们需要第四政治理论。如果这一问题对某些人来说是实现政治意志自由选择的问题,可以选择,也可以不选择,但是对俄罗斯而言这是哈姆雷特式的问题——生存还是灭亡。

如果俄罗斯选择生存,那么本身意味着——建立第四政治理论。反之,则是灭亡,静静的退出历史的舞台,消失在由别人建立和掌管的全球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