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思想来了!

 

2019年7月1日是中国共产党建党98周年。在距中国第一个百年战略还有两年的特殊历史时刻,代表了中国思想界最高水平、融合了西方和亚洲等多重元素的第三届思想者论坛在北京拉开帷幕。

一个事件只有在历史的尺度上才能展现其意义。2008年西方爆发百年一遇的经济危机,全球经济增长的火车头五百年来第一次让位于新兴国家,特别是中国——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长期达到50%,就是今天仍然高达30%。与此同时,主导世界的G7让位于由更多第三世界参与的G20。
人类历史的规律一再证明,伴随着财富转移的必然是权力的转移,思想的转移。新自由主义遭遇重挫之后,西方在全球处于失语的境地。尤其是2016年两大黑天鹅事件,标志着西方的整体倒退:保护主义、排外主义、单边主义、民粹主义、反全球化、本国至上思潮甚嚣尘上;以退群为手段,肆无忌惮的破坏二战以来的国际秩序;经济上甚至动用政府的力量干预市场、与市场对抗。
就在人类发展的关键时刻,中国经济上推出共赢共享互利互荣的“一带一路”倡议,外交上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继续戮力推动时代潮流滚滚前行。在最能代表一个国家整体竞争力的科技领域,中国第一次在航天(探测器月球背面着陆)和5G走到了全球的前面。这一历史时刻,被中国称为“世界百年未有之变局”。在我看来,1840年以来中国学习和追赶西方的阶段即将历史性终结,而对于西方而言,其五百年前开始的崛起已经进入尾声。
就是在这个大的历史背景下,由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创办的思想者论坛惊艳亮相,并迅速成为中国思想在世界崛起的标志性事件,成为全球各种文明共享的思想盛宴。
当然大历史也能通过小事件来折射。本次论坛选择亲历重大历史的北京饭店,就令人感慨良多。1900年,八国联军占领北京之后,两名法国年青人在东交民巷外国兵营东面开了一家小酒馆,命名为北京饭店,三年后迁至现址——距离戒备森严的政治中心紫禁城步行不过五分钟,其挑衅和蔑视意味浓厚。这也是当时中国国际地位的真实写照。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当晚的国宴就设在北京饭店。它见证了一个古老民族重获独立和尊严的历史时刻。70年过去了,来自全球各地的一流学者汇聚于此,谈论中国崛起和它的世界意义以及在这背后的中国思想。三个历史片段反映了这个国家跌宕起伏的命运和它生生不息的活力。
毫不意外的,本届论坛的主题紧扣时代:“百年变局:70年共和国道路与世界格局重构”。并由国内外、海内外重量级思想者张维为,Fabrizio Hochschild(联合国战略协调助理秘书长),胡锡进,Alexander Dugin(杜金),Martin Jacques(马丁·雅克),朱云汉,Douglas Paal(包道格)联袂奉献了第一场精彩辩论:“中国道路的世界意义——全球化新趋势与多极世界”。
限于篇幅,本文仅节录三位学者的精彩观点。
第一个发言的是论坛的东道主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院长张维为教授。他简要总结了中国道路的多重世界意义: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和平崛起;崛起过程是集四次工业化于一体,并在以人工智能、大数据、量子通讯等为标志的第四次工业化领域内居于世界前列;突破了长期困扰发展中国家的“外围——核心”依附体系,即西方为核心,对外围发展中国家进行盘剥的体系……

第二位学者是来自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的经济学教授姚洋。但出人意料的是他谈的是却是政治:共产党。正如他的开场白:“不谈共产党,就不可能谈中国的发展”。其核心观点是颇为新颖的“中国共产党的中国化”。即四十年来,中国共产党存在两个回归:一是回归到务实主义(即中国的传统的实用理性),二是回归到贤能主义,即人才的选拔。这种回归是创造中国经济奇迹的重要原因。
第三位学者则是来自加拿大、现任山东大学政治系主任、以“贤能政治”观点著称于中国模式研究领域的著名学者贝淡宁先生。有意思的是,他全程用流利的汉语分享自己的观点。中国学者要研究西方,懂他们的语言是从事学术研究的最基本条件。但西方很多汉学家的研究却是建立在不懂汉语、无法与中国人交流、看不懂中国报纸、电视等的情况下,很难相信他们能正确全面的理解中国,解读中国。以我比较了解的法国为例,研究中国而又懂汉语的学者不超过五个人!但今天,这种现象正在普遍的发生改变。这也显示面对中国的崛起,西方对中国研究的质量要求越来越高。


在发言中,贝淡宁先生坦率的提出,在中国这样一个超大规模、具有独特文化的国家,最高层领导的产生不适合一人一票的选举制度。因为如此复杂的国家管理对能力的要求是很高的,需要具备各个层级的经验积累,必须要从基层一步步历练。
窥一斑而知全貌,规模空前、精彩纷呈的思想者论坛带给大家极其丰富的精神享受,理论碰撞,而这一切都是崛起后的中国奉献给世界的。当然这只是开始,正如著名的媒体人胡锡进在发言中所提出的:“中国经济和军事远远超过英国,双方已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但是英国媒体的影响力却远远的走在中国前面。像BBC、金融时报、路透社。”


这背后当然是因为软实力的发展往往落后于硬实力,有一个常见的时滞,但纵观人类历史,一个国家崛起的规律都是从经济起步,再到军事,最终在此基础之上走向文化和思想的崛起。今天的中国经济和军事整体上都是居于世界第二,思想的短板也必将在这个过程迅速消失。虽然从现实来看,中国思想者的使命仍然任重道远。但我们不得不自豪的说:中国思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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